【宇龙宇】未央月
宇龙、龙宇无差
*中秋节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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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一生只浪漫一次
只陪你去赴一次情人的约会
然后便禁闭在古典诗里
去装饰维洛那的阳台，仲夏夜之梦，张九龄的忧悒
——余光中《乡愁》
01
“哥哥，你上哪找的这么大的月饼？？？”
朱一龙瞥见微信消息，放下筷子，慢悠悠回：“你猜。”
“哥哥你变了。”之后便接了好几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他打开相册，开始专心找表情包，同桌人笑他：“谁的消息啊，我们龙哥连火锅也不要了？”
身边的助理刚刚瞥见了熟悉的头像，嚷道：“还能有谁，我们北老斯呗。”
好事的开始起哄，嚷着眼前一桌人都比不上白宇，要朱一龙满饮火锅底料赔罪。
朱一龙面上一红，手下不停，终于找着了表情包回了过去。
朱一龙咬着筷子巴巴地等锅里的藕片，不时分神看一眼手机，两头都放不下。白宇却沉默了下来，他眼睁睁看着手机黑屏，连吃了好几块红汤锅里的藕片，手机才亮起：
“哥哥，你看见窗外的月亮了吗？”
02
那时他们朝夕相处了快三个月，你退我进地试探，在每一句话的字里行间包藏真心，在每一个不经意的触碰里条分缕析地揣摩对方的心思，犹犹豫豫，踯躅再三，都怕雷池那头是自己的命定劫数。
那夜大概是正月十五，月亮又大又圆，高悬天边。收工回来的白宇在拉窗帘的时候不期然对上了那一轮圆月。
树影幢幢，他看着月亮，翻涌的思绪慢慢沉了下去。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写在一张粉红色信笺上的话：
“白宇，你的窗子里看得到月亮吗？”
那是他的少年时代，每日都像竹子般拔节的少年是怀春少女眼中一个温柔明亮的剪影，每一个笑颜和不经意的对视都是辗转反侧的闺中相思意，足以凝聚起少女青春期微小而庞大的勇气，在一张精挑细选的信笺上怯怯写下一句自己在书上看过的，最好的句子，给自己的少年诉衷肠。
午休醒来迷迷糊糊的白宇打开课本，一颗胆怯炙热的少女心已等待他许久。
他从不看这些信，一般都是带回去处理掉。但是在这个昏沉的午后，他突然被命运偷去了一拍心跳，打开了信，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从此都没有忘记。
那个他在树荫下拒绝的少女已模糊了面目，却把这句话记得很牢，一直想说给谁听。他身边有过很多人，每个他都尽力去爱，他也曾想把这句话说给她们听，却在这么些年里，每每开口，都觉得缺憾。
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
直到他遇见了朱一龙。
03
白宇不算风花雪月的人，张姓女作家的小说大概是被他划归到永不会看的那一类里，却偏偏机缘巧合下看到过这样一句曲曲折折的话。
这句话范柳原对白流苏说过，真情假意，飘飘渺渺，一点真心看不分明。他也要对他的哥哥说上这样一句话，坦坦荡荡，用上十分真心，才得上配他那样好的心尖人，他的月亮。
*可是四周太静了，虽是隔了这么远，她也听得见柳原的声音在那里心平气和的说：“流苏，你的窗子里看得见月亮吗？”*
白宇在月光下拨通了电话，微弱的呼吸声被电流忠实地传到另一只忐忑的耳朵里。
此刻仿佛万物屏息，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和一轮明月。朱一龙听见白宇的声音和自己鼓噪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哥哥，你的窗子里看得见月亮吗？”
*流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哽咽起来。泪眼中的月亮大而模糊，银色的，有着绿的光棱。柳原道：“我这边，窗子上面吊下一枝藤花，挡住了一半。也许是玫瑰，也许不是。”*
“我现在站在窗边，能看见月亮，好圆的。”
多年前拆开信封的微妙感觉终于沿着迢迢的岁月到达了这个命中注定的节点，那个午后一刹那的失神，大概是多年后时光这头的自己给出的一个隐秘却至关重要的提示。
“哥哥，我爱你。”
时光的循环终于填补上了最后一个空缺，神秘莫测的命运在云端拈花微笑。
他走到他的房间里来。
他们有了第一个吻。
“哥哥，今晚月色真美。”
朱一龙没有回答，只是凑上去亲了亲他的月亮。
04
“哥哥，你看看月亮吧。”
火锅的雾气渐渐升上来，桌上人的面容有些看不分明，连说话声都好似隔了层热腾腾的雾气。
他看着聊天背景上白宇的照片，指腹轻轻拂过。
“看着呢。”
05
月光一生只浪漫一次。
之后便是俗世里花好月圆人长久，年年月圆，岁岁如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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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粗的出自张爱玲《倾城之恋》
首页的小月饼们中秋快乐呀，年年月圆，岁岁欢喜
